Chapter.8.

（1）

那天，她和几个小孩子去水边玩。

自从瘟疫风波过去了之后，她就成了名人。喀麦隆出球星，不少世界知名的球星都成了她粉丝：萨穆埃尔-埃托奥，亚历山大-宋，克里斯蒂安-巴索戈……

她虽然和这些人关系也不错，但是对无孔不入的媒体，她就只有厌恶了。

最近村里人好像都成了她爹妈。一个个地跟她逼婚，弄得她不胜其烦。每次去人家里打秋风蹭饭，都要被盘问老半天。

“啊医生您都四十多了，在我这都该当奶奶了！该结婚了，不能拖了！”

“医生看上哪个小伙子了？在英国还是日本呐？咱们这好歹也算半个娘家，起码也让我们看看高兴高兴呗。”

她好悬没被吓死，为了躲事儿，就总是带着一群小黑孩去河边玩。

小孩儿总喜欢缠着她让她讲讲自己以前的故事。她也不避讳，也总是一五一十地直说。

不过，终究还是逃不开那个话题。

“医生您是喜欢工藤新一么？”

她斜倚在树干边，把玩着手里的牛角。

“是啊，我是喜欢他。”被问了八百五十遍后，她自己都觉得烦。自己都骗不了，更骗不了这群心思透亮的孩子了！反正自己跟他也没有可能的，不如以老太太说初恋的心思去跟他们讲讲这故事。

“我喜欢的那个工藤新一啊，永远充满斗志，永远不惧艰险，热爱自己所爱的一切，充满了青春的荷尔蒙味道。哪怕事实再残酷，环境再恶劣，他也会是一直站着的那个人，像个孤独的英雄。”

那天巴索戈说她是个摇滚老年，遗世独立的酷劲特别吸引人。但她却这样对他说：

“这其实和摇滚不摇滚的没关系，纯粹是靠人命堆出来的洒脱罢了。”

他觉得宫野在开玩笑，大笑回应。她也很自然的没有再接着说。

那些都过去了，就像林奇和叶卡捷琳娜说的那样，她是时候摆脱束缚，认识自己，让那一切过去了。

听到肯定的答复，孩子们先是一阵叽叽喳喳，之后又恢复了安静。

哪都有小江湖。到了这儿，这群孩子里还是有个孩子王打头。

“啊，那医生您是怎么会喜欢上他的呢？”七八个小孩都往她旁边凑。还是处女就能体会到儿孙满堂的感觉，真是好福气。

“啊，我不是跟你们说了我之前的情况么？”她摸着小孩子的卷发头，说话的神态和腔调竟然莫名像个老太太。

“对啊，讲过。什么组织啦变小啦之类神奇的事情！”

“嗯。我对他有愧。所以最后我瞒着他去偷解药的实验数据。”

“然后呢？”

“我跟姐夫赤井秀一讲了不要告诉他。然而我一打开车门，居然发现他就坐在里面！”

“那他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“十有八九是赤井告诉他的吧……我看见他在那，一瞬间愣住了，也不知道说什么。然后，他对我说：‘上来吧，我的事，我也得去！’我当时晕了头，硬生生被他拉上了车。”

“医生，当时你应该早就对他有感觉了吧！”

“现在想想，是这样。看来你们都比我强！”烟灭了，她开始不停地咳嗽起来。

一群孩子忙不迭地给她捶背，还有人端来了一杯水。

“没什么，没什么。一开始还挺顺利，我们成功瞒过了他们。当时FBI已经对组织正面开战了，他们的骨干都在开会。很快我就把藏资料的U盘偷了出来，正当我打算出来和他回合的时候……”

“他们回来了？”

“是的！真聪明！”她闭上眼睛，沉浸在了那段往事里。

（2）

一阵枪响，一排子弹冒着火光射进了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。

那一刻，他们知道，他们中埋伏了！

走前，赤井秀一专门给他们批了几支枪，都放在车子的座位下面。一支mp5，一支巴雷特重型狙击步枪，两支博莱塔M92F手枪。当时工藤新一还跟她吐槽说天知道谁能使得动这些东西！

现在真是不得不佩服赤井秀一的先见之明！

他们俩弓着腰跑到了那辆JEEP后车轮的位置。刚刚蹲下，子弹就如影随形地跟了过来。火花四溅，狙击手显然离他们有一段距离。

“工藤！怎么回事？”宫野志保的心再次被那种浓得化不开的如墨般的黑笼罩着。

是gin亲自出动了。

工藤新一透过车窗玻璃看了一眼，他看见一辆黑色保时捷车出现在了路口，车窗口有什么反光的东西。

“上车！”工藤新一心头一想要糟，也不看宫野志保的表情，拉过宫野一起钻进了JEEP的车厢。

机车轰鸣，这样的车马力大又费油，工藤新一一向是不屑于开的。可他的车技，驾驭这样的车也不难。他妈妈就是快车手，他能差到哪去？

他踩下油门，车几乎是以漂移的姿势拐了个大弯，带着巨大的轰鸣声疾速驶离。黑色保时捷也立刻紧紧跟上。

“是gin吧。”工藤新一挂档，这种军车没有家用车那种烦人的防抱死系统，虽然更难操控，但速度可以轻易地拉起来。

“可是解药……”宫野志保的话音未落，一发子弹打碎了车后窗，子弹穿过了工藤新一的左耳耳垂，打到了玻璃上。

又是一发子弹，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方向盘的中心，车子骤然失去了控制。

勉强的控制好方向，工藤新一气急败坏地大声道：“解药个屁！你比解药重要！傻子！”

宫野志保愣了，脸骤然变红。只是二人都没有注意到。

“又多了，该死的！”

后面又多了两三辆黑色的车子。无一例外，都是组织的。

似乎每辆车上都有能武装一个加强排的火力，天知道他们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！

“灰原，趴下！”

她听到喊声，骤然低头。如雨的子弹几乎一瞬间就在车子的后座椅上留下了一串弹孔。

“把枪给我！” 宫野志保咬了咬牙，突然说道。

“你要枪干什么！”

“反击！”

“胡闹！太危险了！”

“必须给对方压制，否则咱们都得死！”

“别动，你……”

可已经晚了。她从坐垫下抽出一把巴雷特重型狙击步枪，卸下弹夹，里面装着7发50mm大口径子弹。这玩意的后坐力太大了，之前宫野志保从未用过。

但没得选择！

十个弹夹，七十发子弹，勉强能用了！

她冒着弹雨，勉强从车窗外探出头去，传说中能打碎直升机起落架的狙击步枪怒吼起来，朝后面紧追不舍的黑色保时捷的车窗反光处连开三枪。

全部脱靶，无一命中。

其实根本不怪她，这玩意太沉，男子不经过训练也难以驾驭，更何况她一个女人？而且，车上颠簸的环境让她根本无法瞄准，后车上的vodka车技也算过关。

又是四枪，比上次好点儿，但车还在开，里面的人明显没事。

这下，宫野志保心里也有点慌了。

抱着试试看的心态，宫野志保又装上了一个弹匣，举枪瞄准，扣动扳机。

这次，中了！保时捷骤然失去了控制，开始在路上来回乱转。

可gin毕竟是gin。

不到五秒钟，车门就被打开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被一脚踹了出来。

宫野志保看得清清楚楚，那是被一枪爆头的vodka！

她不是第一次杀人，起码她这么认为。但这一次，她没有任何负罪感！

她都没有负罪感，更别提gin了。做人做到这份上，真算白活了。

虽然死了司机，那辆保时捷还是立刻启动，和周围几辆车组成了战斗队列，子弹如同狂风暴雨般从车的两侧朝两人射来。

宫野志保无法还击，根本露不出头。因为一旦暴露，很有可能在顷刻间变成筛子！

“工藤！他们的子弹多得可以打死哥斯拉！怎么会！”宫野志保把枪从车窗外撤了进来，心中暗自后悔。

工藤新一掰着汽车的方向盘，子弹叮叮当当地不断在车边擦出火花。

他尽量压低身体，恨不得蹲在地上。

道路突然向右一拐，工藤新一连忙扳过方向盘。但是与此同时，一发子弹射进了他的手臂。他哼了一声，钻心的疼痛让他无法操纵方向，JEEP咆哮着朝路边横冲而去。宫野志保突然大叫起来：“天哪，工藤！————”

出现在他们面前的，是一条横亘如天堑的河。

工藤新一慌了。

他从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。半秒钟内，他身上的压力骤然上升。

不为其他，若是判断失误，一车两命！

没时间想，他忍着钻心的疼痛，一脚踩下了油门。

刹那间，JEEP如同一头受了伤的豹子，凶狠又疯狂地前冲。车子的速度骤然加快，冲到河堤岸边，蓦地腾空而起，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彩虹。

运气不错，车子落在了对面的河岸上，一点不多一点不少。

要说军车也就是结实耐用，这样折磨仍能保持不坏。可一加油门，刚跑出不过一百米，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！

“砰”清脆地枪响，他们的车子再也跑不动了。

扭脸看对面，黑衣黑帽的金发男子的笑容是那样狰狞。

“妈的，完蛋！”尝试了几次无果后，工藤新一用拳头一砸仪表盘，有些绝望地说。

“怎么办？”

“我也不知道啊！”青年苦笑，扭头看了看宫野志保，“灰原，刚刚干掉了vodka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干的不错嘛！”这句话的确出乎宫野志保的意料，“很cool！”

“可惜没把gin一块干掉。伸手，帮你把……”

她话音没落，又是一颗子弹从两人眼前穿过。

gin的枪法，哪怕隔着1000米，也不保险！

连忙将那把巴雷特挂在肩膀上，从车座下面掏出一把就剩下十五发子弹的MP5扔给工藤新一，将弹匣带绑在腰上。

“会开枪吧。”

“你那个，给我背吧！”他想去抢那把巴雷特，却不由自主地疼得抽搐了一下。

“你觉得我会给你么？”

“你能拿的动？”

“你照顾好自己别让我背你就行！”

收拾停当，宫野志保拉过工藤新一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。

“分头跑！”

两个人同时兜了个大圈子，一头扎进了河那边的丛林里。

不久，二人会合，这时才发现居然gin未发一弹。

他们选的太是时候了。gin正在接电话，是Boss的。

“在哪？”

“追Sherry。”gin的声音冰冷，透着寒气。

“失败了吧。”

gin冷哼一声，算是回话。

“回来，追Sherry的事，还让你去做。他们跑不出去……这次带着直升机，务必抓活口。”

“活口？”gin挑了挑眉毛。

“投鼠忌器，谈判筹码而已！”

“明白……”没人知道gin在想什么。

“灰原哀……Sherry！”他手里那张二人的合照，拿打火机点燃。一刹那间，两人的笑容顿时被火光照亮，显得灿烂异常。

但在瞬间又化成灰，变成粉，再也找不到了。

（3）

天色已晚，二人蹲在灌木丛里，脸上交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。

他们什么都没有，天色已晚又迷了路，干脆放弃了走出森林的努力。

“你也有靠谱的时候啊……”给工藤新一的伤口消着毒，宫野志保依然没忘了毒舌。

“你也是。”男人反唇相讥。

他们的手紧紧牵在一起，互相温暖，坚强而可靠，甚至让工藤新一忘记了手臂上的疼痛。

“你冷么？”

刚刚，宫野志保撕下了自己白T恤的一只袖子，给工藤新一做了包扎。

手撕注定标准不到哪去，她的胸口半开着，隐约能看得见里面。

初秋的天气，夜间已经很凉了。他脱下自己的外套，披在了宫野志保身上。

她没有推辞，笑着接受了。

“呐，若是组织被拔掉了，你想干什么？”反正也是闲着，宫野志保问。

“我？没想。你呢？”

“我倒没什么……大概，先和兰结婚吧……”他这话说的，有些言不由衷。

她僵住了，手略微松开了。

晚夏初秋，天虽然已经有些黑了，但仍能望得见河流和远处的群山。河床里的大鹅卵石又圆又白，河流不急不缓，在中央映出一泓蔚蓝。

“啊，你当时和gin，是什么关系？”

“闭嘴！”

“哎？怎么了嘛，我就是好奇……”

“我让你闭嘴！”捡起一块石头，她朝河里扔去，本来平静的河面顿时漾起了一圈水花：

“侦探，你这个样子还没被gin干掉真是个奇迹。”

“呵，他敢！”

宫野志保没接腔，一瞬间，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。

“呐，其实你没必要活的那么累，真的。”工藤新一自觉说错了话，赶紧加以补救。“你和我，其实根本不存在谁欠谁。无非都是被利用的‘刀’而已。”

又是沉默。

补救无效，自讨了个没趣的工藤新一窝在灌木丛下，吹起了口哨。

看工藤新一不吭声，宫野反倒是抢白道：

“你不用担心，我肯定会让你和兰复原的。”

她从地上拔起一根草，放进了嘴里慢慢咀嚼。

“果然，和小时候一样，这味道真甜。”

感情暧昧中的小男女啊，这种时候，一般都是这般扭捏纠结。

萤火虫飞着，一闪一闪的，美的惊人。

小孩子们眼中“夏天的风物诗”，应该就是这些东西了吧，萤火虫，蝉鸣，露营，还有……爱情？

远处的群山宁静安详，没有乌鸦在飞。

（4）

他们就这样紧贴着，捱了一夜。

第二天清晨，工藤新一已然是先醒了。

什么都没有，无法求救。群马县的深山里，临时解药的药效若是过去，那吓人的反应折磨下的二人必死无疑！

他的动作惊醒了宫野志保，而她也很清楚现在的处境。

“灰原，怎么办？”

“看那里。”她指了指。

那里，有一座平房，那里似乎有一片开阔的平地。

“怎么？”

“那里一定是守林人的所在，说不定能有什么通讯工具。”

虽然工藤新一不觉得宫野志保说的对，但抱着试试看的心情，还是跟着去了。

走到近前，屋门紧锁。不过外面有一架用于喷洒农药和护林的小型滑翔机。

只不过……那玩意儿也太破了些。

她冲到飞机边一把拉开舱门，冲工藤新一叫道：“上来！”

“你疯了吗？！”工藤新一望着那堆看上去随时都会散架的破铜烂铁，拍了拍宫野志保的脑袋。

“来不及了，gin他们一定会赶过来！到时候……”

“可这也太危险了！”

宫野志保爬上了副驾驶座，不耐烦的冲工藤新一大喊：“上来啊！”

工藤新一复杂地看了一眼宫野志保的脸，咬了咬牙，爬上了驾驶座。

他发动了引擎，飞机摇摇晃晃的向前滑行了一段，终于腾空而起，飞向广袤的蓝天。

“呼……这下应该安全了吧……”宫野回过头，望着驾驶座上的工藤新一。

她的头发被强大的气流吹得四散飞扬，少了一只袖子的T恤在风中鼓起来，好像随时都会飞走。那笑容的背景是纯净得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，就像孩子无忧无虑的额头。

后来，工藤新一觉得，他和宫野志保长达几十年的分离和赌气，就是从此开始的。

那时，他年少气盛，不能忍受有人在这种情况下做出比他更正确的选择。

然而，很多年以后，无论是在新泽西，在纽约，在伦敦，还是在Nakm，宫野志保从未怀疑，那一刻，她曾经短暂又永恒地碰触天堂。

“你的胳膊还好吧……”她问。

“不，不好。”工藤新一的表情依然凝重。

“怎么了？”她的心中又是一丝不安袭来。

“你看后面……若是我们还在下面，这会儿可能已经被打成了筛子。”

宫野志保回头一看，坏了！

下面是驾着摩托的vermouth和rum，以及组织里的其他几位狙击手。

他们后面，那架纯黑色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，正全速马力尾随而来。

上面是gin，宿敌，仇人！

那一刻，在直升机里，gin面无表情。

都说他恨Sherry，但也难说自己对这个女人有没有一丝其他的感情。

爱情？欣赏？都不是。大概，是可怜吧……

但可怜又什么用？有人可怜他自己么？

“定位，射击。”gin的脸上很平静，拉下舱顶的瞄准镜，对准了Sherry和工藤新一的那架滑翔机，摁下了控制机枪射击的按钮。

0.1sec内，阿帕奇上自带的机枪“突突突”地喷吐出了火舌！几发击中了滑翔机的机翼，发出一阵脆响。

“他开枪了！”宫野志保朝后面望着，凝重道。

“距离还有些远，看看能不能甩掉他！”工藤新一的表情倒是很轻松自负。他先是一拉操纵杆，而后身体猛地一颤，手中的操纵杆倒向了一边，飞机转过了一个角度倾斜着朝下栽去。工藤新一在护舱内还好些，完全暴露在外的宫野志保差点被风吹出去。冷静如她，仍不免大声尖叫了起来。

gin没想到他们俩还会这样的高端操作，一时间有些愣。直升机就是这点不好，爬升太慢了！

看着gin的阿帕奇缓慢爬升，仍追不上他们，工藤新一的悬着心放下了一半。他往回一扳操纵杆，飞机滑过一道开口向上的抛物线继续后，终于继续开始平稳飞行。

“真有你的！”宫野志保拢了拢被风吹得一团糟的头发，给了工藤新一一个大拇指。

“过奖，过奖！”他看着宫野志保，嘴角浮起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笑意。

可他们没高兴半分钟，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尖啸声。

gin也不知道怎么想的，居然动用了火箭弹！

“火箭弹！妈的！他们就这么想暴露吗？”工藤新一怒吼着，一拉操纵杆，飞机上升，躲过了这次致命的袭击。

“还有一个！”宫野志保话没出口，工藤新一心领神会。向左一扳，飞机几乎是斜90º地向左斜着飞起。这次他们看到了，那火箭弹在离他们不足一米的地方堪堪被避开。

对面还有六颗，无论如何是躲不开了。

“工藤！你开好飞机，剩下的我来解决。”宫野志保伸出头，架好枪，对准了阿帕奇的驾驶舱。

gin的金发很显眼。

工藤新一尽力开着飞机闪转腾挪，而宫野志保则是尽力在十字瞄准镜中寻找着gin的头。

这次，工藤新一没有阻拦。其实，这样的价值选择，就意味着他已经和毛利兰分道扬镳了。

而这时，强大的气流吹得宫野志保几乎睁不开眼睛。但她的心中只有自己，gin的脑袋，和枪。

“砰”，第一发没中！

她没有第二反应，对着这个方向又是一发。

“砰！”

中了！她清晰地看到了gin高大的身材晃了两晃，从驾驶座上滑下。

阿帕奇剧烈的震动了几下，开始朝斜下方疾速下坠。工藤新一回头望去，只见那里一片烈焰。失去控制的飞机冒着浓烟撞上了林边的山崖，轰然化作一团火光，冲天而起，映红了半边天幕。

结束了！

他们离群马的森林越来越远，他们逃了出来！

黄金搭档啊，两人在一起居然干掉了gin和vodka，强行从包围圈里突了出来。

（5）

“就这样，我们逃了出来。或许是嫌弃血脏了我的手，之后他就再很少和我说话。”她说，眼睛里似乎都是怀念。

“那林奇呢？”

“林奇？怎么？”

“医生您对林奇是什么感情？”

“林奇？拯救我的人。”

“您喜欢他么？”

“从来没有。”

“那您……”

“他是恩人，如果他可以回来，我会用自己的命和他换。工藤新一可让我做不到这个程度，这个糊涂大侦探！”

本来想说个笑话，可却莫名冷了场。

“或许，我和工藤新一本该就是这样吧……”看没人笑，宫野志保自觉无聊。她甩出手中的漂流瓶，喃喃道。瓶子顺水向下游漂去，一如她的孤苦无依。

“那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呢？”孩子问。

“呵，我怎么知道？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。”

“那他还会回来么？”

“这……”她突然想起了书袋里的《边城》。

“他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，也许明天回来……”脱下衬衫，她把那带着自己体温的牛仔布搭在身上。躺在树下，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河流波光粼粼，江水东流，一去不返。如青春，如爱情，再无可挽回的余地。

作者的话：东流水，目前我的所有同人里自己感觉的巅峰之作，没有之一。

恩戈洛-林奇和宫野志保的故事其实脱胎于《换季》中宫野志保和白马探。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篇柯哀文之一。但人物设定则是浦泽直树《怪物》中的备胎恋爱：艾娃和马丁。说句不要脸的话，致敬经典。

不少我想说的话都含在里面了，也没什么其他可说的。虐完了，下面尽情吃糖吧！

下一篇，《燕归来》，本文结局将在三章之内搞定。

有没有还在谈恋爱的小伙伴？分享些段子素材虐虐单身狗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