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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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孩子的父亲,年长的那位泷泽是个很普通的银行职工,他当时也和其他家长一样,正在校门口焦急的等候,当新一心情沉重的通知他这个噩耗之后,他呆滞了很久,看着其他获救的孩子纷纷被送出来后,泷泽才像是被惊醒了一般,跪在地上开始失声痛哭。

新一看着他这样凄惨的状况十分自责,已为人父的新一自然知道孩子对于父母的重要性,看着哭倒在地的泷泽,他的心里更加不好受。

新一知道这时的安慰可能没有任何用处,但他还是取出手帕递到泷泽面前:“我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,我知道这对你有多难受,可你也要好好保重啊。”

泷泽没有理会新一,他好像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,他用红肿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些孩子被成功救出的家长们,眼睛里有说不出的嫉妒。

新一还想说什么,却被一个警员打断了。

警员是来通知泷泽去认领孩子遗体的,于是泷泽站起来,抹了把眼泪,顺从的跟着警员,只不过走了两步他又过回头来,用麻木绝望的眼神看着新一,缓慢地说道:“……您怎么会懂呢。”

新一当时只以为是他过于伤心,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,而这成为了他此生最后悔的事情。

一周之后的这天,志保一早便飞去
京都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,新一也投身在自己的工作中,而就在这时,诚一的老师却突然打电话来询问他诚一为什么没有去上课,新一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早上离开家门后,没能到学校去。

就在新一焦头烂额时,他却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,电话那端是诚一慌张的声音,新一刚刚松了口气,想要责怪儿子几句,却又被一个有些陌生的男声打断了。

“工藤先生,”那个人说,“绑架犯的台词,我不太会说。如果您还想见到您的儿子,就请乖乖按照我说的做。”

泷泽只说了一个地址,于是新一挂掉电话后立刻选择了报警,然后按照泷泽的指示来到了一座有些老旧的独栋房屋,那栋房子看上去很久都没有人清理过了,地板上落着厚厚的灰尘,灰尘上的脚印也格外明显。

新一循着脚步来到一间房门前,门后传来很轻很柔和的说话声,他深吸一口气,对着同去的警官们做了个稍等的手势,便推开了门。那是阳光最好的一间屋子,此时整个空间都十分的温暖明亮,看装修是一间儿童房,只不过彩色的喷漆都已经有些旧了。

诚一坐在房间正中的一个板凳上,泷泽就坐在他旁边,一手捧着本童话书,一手拿着一把刀,正在给诚一讲故事。

诚一看上去有些害怕,却强作镇定的看着新一,示意自己一切都还好。新一看到儿子安然无恙略微放心了些,然后戒备的看向泷泽。

“这是阳太长大的地方。”泷泽放下童话书,对着新一说道。

阳太便是他儿子的名,新一也知道了他绑架诚一的原由,于是劝他道:“放下刀子,一切还能挽回。”

“不能了。”泷泽把诚一拉到身前,用刀子抵上他的喉咙,“工藤先生,您知道失去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感受吗?”

“你冷静一点!”新一上前半步想要制止他。

泷泽的声音变得凄厉了起来:“你好好看着,这都怪你!”


然后——

新一强迫自己中止了回忆,他冷汗连连,脸色苍白的看着客人,客人正在观察他的神情,面上露出了一丝遗憾,还未等新一读懂这丝遗憾,客人便了站起来。

他提起皮箱,然后戴好帽子对着新一致意:“您一定累了,工藤先生,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,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。”

新一还是礼貌的将他送出了门,等客人确实走出了事务所后,他把门锁好,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。他方才出了许多汗,隐隐有些口渴,他拿起自己的杯子发现茶已经喝完了,于是他又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。

新一拿起茶壶的时候只觉得手下一轻,他不解的打开壶盖,看着壶中的情形,他彻底愣住了。那只茶壶里没有任何的茶水,不只是茶水,壶中十分干燥,没有半点茶叶,丝毫没有泡过茶水的样子。

新一哑然,他怎么会忘了,他在昨天喝完了办公室里的最后一包茶叶,并且忘记补充。

可口腔里残留的茶香却提醒着新一,那位客人真真切切的从这只茶壶里,倒出了一杯温热的茶水,那味道与他平日里所喝的没有半分区别。

联系到刚才聊天的内容,新一的心里有一个隐约的念头渐渐浮现,但它还未成型就被新一无情的打散了。

工藤新一不相信鬼神之说,他努力说服自己,也许那位客人只是个出色的魔术师,毕竟新一自己就认识一位技巧娴熟的魔术师,他的魔术简直可以称作“魔法”。

新一看着空荡苍白的办公室,感到周身一阵发冷,他突然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,他随意的抓起外套和公文包,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事务所。


茜色
青行灯未燃
  • 新志
※时间线在十几年之后,组织已经倒台,新志已婚并育有一子 ※借梗某电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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